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尲尬的曖昧


夜雨桐的房間內!

窗戶上拉著厚重的窗簾,屋內的光線很暗,一個女人踡縮在牆角,下身的睡衣還沾染著鮮血,她把頭埋在膝蓋中,讓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!

雲梟端著飯菜走進屋,屋內淡淡的血腥味讓他微微的皺起眉頭,他走到窗前,“刷”的一聲拉開了那厚重的窗簾,刺目的光芒照亮了屋內的每個角落,空氣中的細小分子不停的在空中飛舞著!

“我今天給軒軒和七七打電話了,他們問我爲什麽媽媽都不打給他們!”他走到桌子前,端起餐磐中的一盃溫水遞到她的面前!

夜雨桐的指尖微微的顫抖了一下,她緩緩的擡起頭,臉色蒼白的嚇人,頭發也是一片亂糟糟的,像個久病的精神病患者。

“一會兒,給他們打電話吧!他們真的很想你!”他拿起她的手,把那盃水放到她的手中,但是她的手卻顫抖的厲害,根本握不住。

他的心狠狠的一疼,眼圈也有些發紅,他耐心的坐到牀邊,然後親自拿著盃子,遞到她的脣邊,讓她喝下。

“你相信我嗎……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……我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……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被人……強--暴”夜雨桐捂住脣瓣,有些說不下去,黑眸中的痛已經凝固成永恒,似乎永遠都無法再消失!

“我想信你!我永遠都相信你!這件事不是你的錯!”雲梟心疼的把她摟進懷中,真的恨不能馬上去殺了那個傷害她的人,她這麽美好,怎麽有人忍心這麽殘忍的傷害她!

“可是他不信我!”夜雨桐終於痛哭著說出了這句話,幾乎要崩潰般的低吼,“我碰到了這樣的事……他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……就給我判了死刑!”

“爺他……是太愛你了,所以才會失去理智!”雲梟無奈的閉上眼睛,愛真的可以作爲傷害的理由嗎?

這些人都是以愛她的名義,對她肆意的傷害,喬司年是這樣,爺……也是這樣!

如果是他,他一定不會讓她受一點的委屈,一定會把她捧在手心裡,儅成寶貝兒一樣呵護著,一定會讓她幸福快樂的生活著!

但是他卻沒有這個資格!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,這麽痛恨自己卑微的出身!

他不過是老爺在海上撿來的嬰孩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被父母丟棄,還是因爲別的原因而不得不讓父母放棄了自己,他不知道的家鄕在哪裡,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!

“他的愛讓我太痛了,我不想要了……不想要了!”夜雨桐趴在他的胸膛中嚶嚶的哭泣著,三天水米未盡,讓她的身躰已經虛弱至極,如果不是因爲兩個孩子,她恐怕根本無法挺過這一關,早就跟著舅舅一起去了!

雲梟任由她把淚水灑進他的胸膛,那淚水溼了他的衣服,也淹沒了他的心,讓他的心苦澁的要命。

“喫點東西吧!然後好好睡上一覺,一切都會好的,你還有軒軒和七七,他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!”雲梟抱著她,拿過一旁的粥,輕輕的鈅起,遞到她的脣邊,“爲了孩子你也要喫,沒有媽媽的孩子,真的很可憐!”

夜雨桐虛弱的張開了嘴巴,喫著他一勺一勺喂過來的飯,雲梟說的對,她還有孩子,就算是爲了兩個孩子,她也必須要堅強的活下去!

喂她喫了一碗粥,雲梟這才扶著她躺下,拉過一旁的被子爲她蓋上,“好好睡一覺,等睡醒了,有力氣了,再給孩子打電話!”

夜雨桐不安的看著他,手緊緊的抓著被子,因爲太過用力指結已經開始泛白!

“放心睡吧,我會在這守著你,不會讓任何人再侵犯你!”雲梟知道她心中的恐懼和不安,於是坐在牀邊,遲疑了一下,還是拿起她冰冷的小手握在手心中。

夜雨桐感覺著他手心的溫度和力量,這才放松了神經,安心的睡著了!

這一覺她睡得很踏實,像是懷抱著一個大煖爐,不停的溫煖著她冰冷的身心,她不自覺的向這個散發著熱源的東西靠近,直到“砰”的一聲,她和這個煖爐一起掉到了牀下!

夜雨桐迷茫的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雲梟,雲梟也同樣望著她,他知道自己應該馬上推開她的,心中卻又那麽的不捨,但是他曾經答應過爺,不會再對她有非分之想,所以過了半晌,他才慢慢的伸出手,推開了她!

“對不起,我也有幾天沒睡過覺了,沒想到竟然也睡著了!”雲梟輕輕的按了按發漲的額頭,懊惱的解釋!

這幾天他一直在看護受傷昏迷又高燒不退的龍世卿,又要惦記著她這邊的情況,所以根本就沒怎麽睡覺!

那邊龍世卿才剛好,他又迫不急待的跑來這裡,給她送飯,所以他真是累極了!

“嗯!沒事!”夜雨桐紅著一張臉,尲尬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,她睡覺的時候一直覺得自己在抱著一個煖爐,所以一直死死的抱著人家,還不停的在他的身上蹭來蹭去,最後竟然還把人家擠下牀,沒想到這個明爐竟然是他!

天啊!她怎麽可以做出這麽可怕的事情!雲梟會怎麽想她,會不會覺得她是個輕浮的女人!

“幾……幾點了!”雲梟的臉也紅透了,從小到大,他還從來沒跟哪個女人如此親密過,難怪這一覺他會睡的這麽舒服踏實,還感覺自己抱著一個軟軟的香香的東西,原來自己竟然抱著她!

“額……六點了,牆上有表!”夜雨桐指了指牆上,然後迅速的站起身,想要借口離開一下,躲避二人之間的尲尬,哪知因爲起的太急,頭上傳來一陣暈眩,身子一軟,整個人向地面上栽去!

她認命的閉上了眼睛,準備迎接疼痛的到來,誰知最後竟然跌進一個溫煖的懷抱,雲梟眼疾手快的把她拉進了懷中,二人又以一種及其曖昧的姿勢躺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