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現在衹想好好睡一覺。”

宋菸閉上眼哀嚎。

“那你想厲北霆嗎？”

“嗯，想。”

迷糊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，宋菸的腦袋一點一點的晃。

厲北霆伸手，輕輕把她下巴掰了廻來，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
繼續問道：“喜歡厲北霆嗎？”

“嗯……”

“喜歡嗎？”

“喜歡。”

“喜歡顧炎嗎？？”

“不……”

她睡得迷迷糊糊，但是有問必答，厲北霆耐心的問一句，等著她廻答一句，要是她沒有反應了，他就捏捏她的下巴，又把人從睡夢中驚醒，接著問。

“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？”

厲北霆摸索著她的小臉，指尖從眉眼滑落到嘴角，再到她精致的鎖骨，不輕不重的捏了下。

“別閙～”

宋菸繙了個身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睡了過去。

她手腳自發的踡縮成一團，腦袋靠在厲北霆的肩頭，睡得像是個孩子。

厲北霆想彎腰把她抱到牀上去睡，但是想了想還是沒動。

他脫了鞋躺在沙發上，一衹手穿過宋菸的脖子，把人摟在自己懷裡，漸漸也閉上了眼。

他做了個夢，夢到了小時候。

那個一臉瘋狂的女人，一刀一刀割著自己身上的肉，溫熱的鮮紅噴射到他的臉上，濃厚的血腥味充斥他的口鼻，讓他不斷作嘔。

嘔得腸胃不斷抽搐。

“你是他最喜歡的兒子呢，要對你好……”

神志不清的女人滿臉是血，還沖著他笑，就連嘴裡都是猩紅。

“那你喫肉吧。”

她撿起地上她割下的碎肉塞進他的嘴裡。

他拼命的哭喊，後退，可是那個瘋子卻不肯放開他，掰開他的嘴巴一次一次塞進去。

“多，喫點，才能長高。”

他以爲他會死在那，但是他沒有，就在他奄奄一息的時候，外面傳來了小女孩的聲音，很清脆，很好聽。

順著窗口吹來的風，沖散了一地的血腥味。

“就是這裡，有瘋子。”

隨著那道聲音破門而入的是警察，還有厲家所有的保鏢，他被救了起來，勉強睜開眼，卻看不見任何東西，衹是依稀聞到了一股很好聞的味道。

那股味道，像是刻進了他的骨子裡，一旦再次觸碰，就瘋狂的想要獨佔，不想放手。

黑暗中的男人突然睜開眼，看向懷裡已經睡著了雙手雙腳都纏著他的小東西。

她身上的味道，好像有點像……

“叩叩叩。”

外面響起敲門聲，打斷了他的探究，也吵醒了宋菸。

宋菸睜開眼，就發現自己不知羞恥的緊緊纏著厲北霆，而他，正在低著頭看著她。

她臉轟的一下紅了起來，手足無措。

“我，我，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