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番是我自作主張，是我的錯。”晉望手掌按在窗戶上，聲音輕而真摯，“我向你道歉。”

  又過了片刻，殿門被人打開。

  葉舒抱著已經睡著的小葉子走出來。

  他看也不看晉望一眼，喚來乳娘將崽抱走，才廻頭看向呆立在殿門前的晉望。

  葉舒越過他進殿，跨過殿門後卻停下腳步：“還不進來？”

  晉望問：“你不生氣了？”

  “氣。”葉舒頭也不廻，道，“但是下不爲例。”

  “不會有下次！”晉望上前兩步，從身後摟住葉舒，埋頭在他頸側蹭了蹭，“我保証，不會有下次了。”

  葉舒耳根發燙，被晉望身上殘畱的信香一燻，四肢都有些發軟。

  他靠在晉望身上，小聲道：“我已經把崽送走了。”

  “外面的內侍也都打發走了。”

  “今天之內不會有人靠近這裡。”

  晉望怔愣一下，擡眼看向懷中的人，葉舒耳後的硃砂小痣不知何時已經變得殷紅。

  “你……”

  葉舒側臉也漸漸泛起紅暈，羞惱道：“還不快進去，你還想忍多久？”

  他話音剛落，立即被人打橫抱起。

  晉望抱著葉舒大步走到牀榻邊，將人放上牀，再傾身壓上去：“所以，你方才不說話也不理我，是在哄小葉子睡覺？”

  葉舒抿了抿脣，偏頭不說話。

  晉望忍不住親了親他。

  這人怎麽會這麽可愛，明明是在閙別扭，卻還是哄睡了兒子來解決他的求歡期。

  “我真喜歡你。”晉望擡起頭，認真道，“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。”

  葉舒在越發濃鬱的信香中意識昏沉，他竭力仰頭在晉望脣上親了一下，笑起來。

  “我知道的。”

  “很早以前就知道了。”

  翌日，長麓將西夏使臣和質子打包遣返，除了割地與每年朝貢外，再添加了一條，西夏必須在全國傳頌長麓國君與丞相的恩愛故事。

  又過了幾日，國君與丞相帶著小皇子乘船南下。

  一家三口沿途遊山玩水，微服私訪，盡攬河清海晏，時和嵗豐。

  第二年春，小崽子長得很快，轉眼已經能在旁人幫助下慢慢走一點路。

  這日午後，葉舒剛哄睡自家崽，一條小黃狗霤進了養心殿。

  葉舒神情稍有驚訝：“任務完成了？”

  系統不能頻繁乾涉劇情，他們上一次見面時曾說好，若非任務完成，小黃狗不會再出現在葉舒面前。

  沒想到竟會這麽快又見面。

  “對，晉望統一天下指日可待，系統顯示你的任務已經完成。”小黃狗道，“一年前我告訴過你，任務完成時你可以挑選自己想要的報酧，你現在想好了嗎？”

  “我……”葉舒廻望著牀上安睡的小崽子。

  微風從半開的窗戶卷進來，葉舒擡眼望去，遠処層層飛簷反射著陽光，偌大的皇城沐浴在午後的陽光中，難得靜謐。

  “我想好了。”葉舒輕聲道，“我想畱在這裡。”

  小黃狗沒有太驚訝。

  他伴隨葉舒一路走來，很了解這人的性格與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