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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节(1 / 2)





  山楂糕酸酸甜甜的,无论是切成小块放进嘴里,细细感受那股酸甜的滋味,亦或弄成薄片,叠好之后一层层撕下,又或者卷成小筒,想象力丰富的小孩总能找到法子的。

  木槿正是瞧上这点,打算做一大块山楂糕备着,这样日后用完膳给上那么一些,总不至于积食难受。

  厨房里,昨日买好的山楂颜色正极了,颗颗饱满圆润,看着就讨喜。

  木槿将其洗净后切下果肉来,凉水放入锅中,煮上一刻钟后捞出,搅打成泥。搅打的过程最是费力不过,直到小臂有些酸痛,这才停下手来。仔细一碾,手感顺滑便算成功。

  将做好的山楂泥放入锅中,再加入足够的糖,减小火势慢慢翻炒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糖与山楂逐渐融为一体,山楂还是十分顺滑的状态。待一刻钟过去,原本顺滑的山楂泥逐渐粘稠,继续翻动,直到山楂泥彻底失去流动性,才算彻底好了。

  经过炒制的泥被放在四四方方的碗里压实,再将表面仔细抹平,盖好于阴凉处放着便是。

  酸甜的气息总是最能吸引人的了,对此小孩们更是没什么抵抗力,若是再加上嘴馋这一点,那可是一抓一个准。睡得晚的小团子就跟只兔子似的,被胡萝卜吊着迷迷糊糊地来到了厨房,那眼睛好不容易挣扎着睁开了一半,紧接着又闭上了,真是让人忍俊不禁。

  “嫂嫂!”被木槿揉搓了两下的糯米团获得了短暂的清醒,唤了一声。

  “团子乖,糕糕还没好,我们再睡会,醒来再吃饺子和糕糕好吗?”本就迷糊的小孩一听,都没听全,脑子里反复回荡着“糕糕、没好”这四个大字,就任由自己甜甜地睡了过去。

  木槿把人抱回了自己床上,软乎乎的小娃娃抱着,温和的日光晒着,也就这么睡了过去。

  不远处的青云书院里,学子们可就过得不怎么安逸了。

  为了检验学习成果,书院历来就有小测制度,时间不定。出卷之人由山长采取抽签制决定,而排名靠前者由书院出面给予奖励,每次奖励不一。弋?

  距离上一次小测已经过去了有一段时日了,前些日子也没什么风声,因此今日一来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就连一开始气势汹汹想找某人算账的宋梓仪,此刻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,焉了。

  夫子坐在上首,本只是打算把考卷拿起粗看一眼,却过了许久都未放下。这风格,越看越像他那位老友的,也好,挫挫这群孩子们的锐气,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。

  上方的夫子倒是心情不错,其余人脸上的表情可就没那么愉悦了。有眉头紧皱的,此类通常还伴随着无声叹息。也有紧盯一处没有动作的,脑子里循环往复地想着仅存的知识,好像沾点边,可就是答不上来。当然那种有下笔如有神助的也是存在的,只不过寥寥无几就是了。

  不管众人愿或不愿,学堂里的香最终还是燃尽了。

  让人收了考卷,夫子也未多待,拿起便出了门找其余人一起批卷去了。

  “温兄,经义那倒数第二题,你是如何答得?”有人心中没了把握,又见温鸿阑满面春风之色,试探着开口问询。

  “去去去,这刚写完,何必要自寻烦恼,让人开心两日不好吗?”这说话之人面上烦闷,想来是笔力不佳,未能交上个好答卷,这才不愉。

  “秦兄你还有心思在这贫,不若赶紧想想怎么过家中父亲大人那一关才好!”

  学堂里有些吵闹,不过隔壁情况也差不多,夫子又都不在,也无人说他们什么,这早已是每次小测完的常态了。

  说笑归说笑,真论起来众人关系还是不错的,特别是自那次分肉夹馍事件之后,温鸿阑所在学堂的气氛,比从前还要好上不少,也是书院里其他学子艳羡的对象了。这不,刚调侃完又互相安慰起来,一点火星味都没有。

  只是这话题聊着聊着,逐渐走偏了些。

  “你们看我今日,可与往日有什么不同吗?”发问之人一脸期待地看着好友,腰身不自觉地挺了挺,等着对方慧眼识珠。

  “子墨你……你今日话变多了些!”友人磨搓着下巴,一脸了然。

  “你再看!”

  “比往日更疲累了些?这眼下都青黑了……”

  “……”关子墨重重地叹了口气,他这好友简直是朽木转世了,这点眼力见都没有。

  两人这一来一回,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,众人来了兴致,你一言我一语的猜着,却始终没能得个正解。

  “子墨兄你这腰带上的穗子,怎么好像从未见过?”

  刚刚还越发显得脸黑的关子墨,脸色立马变了个样,说句白里透红也不为过。

  “咳咳,你说这个,也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,不过是内子辛苦了一月,方绣得这么个荷包。这不,昨儿刚绣好就巴巴地给了我,还非让我戴上,否则她耍起性子来,真不好哄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那还真是遗憾呢。

  “秦兄,你刚刚说什么来着?最后一道题?那是这么解得没错了吧!”

  安静了一瞬后,学堂里又恢复了原来的吵闹,三两成群,留下关子墨一人形单影只的。

  话说到一半的人有些不甘,在学堂内一扫,盯上了四周同样安静的温鸿阑。他兴致勃勃地走了过去,别人不懂,温兄一定会理解自己的!

  第30章 荷包  这荷包与子墨兄,甚是相配!……

  “这卷已然交了,温兄你还手不释卷,真是让我等佩服。”

  温鸿阑见来人一脸笑意,手上动作一顿,刚沾了墨的笔就被放在了一旁。

  “子墨可有事?”

  关子墨细细打量了他一番,气色上佳,语气也算得上温和,这才将荷包给掏了出来,递到他跟前。

  “也无甚大事,就是听闻温兄与嫂夫人夫妻二人琴瑟和鸣,想问问这相处之道。温兄你看看,这荷包样式也不精巧,无非是胜在心意,哎。”

  “你说若就这一个也就罢了,可内弋?子说她技艺不佳,要多加练习,但我又如何舍得她这般辛劳。退一步说,真让她绣起六、七个来,我每日一换又算什么样子。”

  “子墨兄……”

  “说起来我好像从未见温兄你配过荷包,可是嫂夫人不愿?温兄你也莫恼,就连我岳父大人都没能有这待遇呢,听我岳母说,我娘子未出阁时那女工是怎么也不碰的,想来像鸿阑你这样没能有荷包的才是常态。”

  温鸿阑这话刚开个头,就被人给截了。对方脸上一直带着笑不说,还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,一副你要体谅的模样。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可温鸿阑却觉得自己手好像有点痒。

  关子墨终是说了个痛快,也没发觉学堂里早已安静了好一会了。虽说大家默契地闭了嘴,给了某人充分的发挥空间,可那眼神之间的交谈,可真是火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