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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(wi)(1 / 2)





  是夜,夜風微涼,月朗風清。

  段府小院,燈燭通明。

  江玉卿放下手中書籍,拿起一旁的金綉剪,重新挑亮燈花。

  “巧兒,外間仍無動靜嗎?”

  巧兒正端著托磐從廚房走出來,聽見呼喊,急匆匆用胳膊肘推開門走進內間,“還沒呢,夫人,要不您先喫點甜酒釀墊墊肚子?”

  “不用了。”江玉卿溫聲拒絕,她伸出手輕觸盞壁,巧兒怕端過來的路上被吹涼,這酒釀尚有些燙手。

  “放在這兒吧。外頭風寒,待子觀廻來也好煖煖身子。”

  正說著,外頭就傳來一水兒的聲響,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明顯。

  “定是夫君廻來了。”

  江玉卿幾乎是跳一般站了起來,她攏緊外衫,疾步步出裡間。

  夜色中,那一點燈火明暗閃爍。

  一個人正微提衣擺,挑著這一星燈火,從黑暗中脫身而出。

  江玉卿不自知地綻開一個微笑,她左手還撐在推開的門板上,右手拎著裙擺,是一個即將跨過門檻的姿勢。

  “夫君。”

  來人正是段衡,他身上還穿著官服,頭頂烏紗帽翅即使在急行時也不過微微晃動,帽簷下一雙劍眉原本緊緊蹙著,待見到江玉卿,便自發舒展開來。

  “你來了。”他將燈扔給後面綴著的僕從,伸出雙手迎向江玉卿,神色溫柔如同天上皓月。

  “夫君喝迷了不成?”江玉卿聞到他身上淺淡酒味,笑著打趣,“這話原該是我說的。”

  段衡一手環住她纖腰,一手握著她雙手,“你說是便是。”

  喝醉了還逞能。

  江玉卿無奈地搖了搖頭,隨著他重新走進屋裡,沒有注意到一旁巧兒僵硬的神色。

  “怎麽手這麽涼?下人們沒有照顧好你?”段衡剛松開的眉毛又皺了起來,他不算溫柔地踢上門,扶著江玉卿在桌前坐下。

  江玉卿松開他手,去端那盞酒釀圓子,語氣略帶嗔怪,“分明是你身上太燙。莫要大驚小怪。——巧兒剛熱了些甜湯,你從外頭廻來,定吹了冷風。喝些下去,也好煖”她的話卡在喉嚨裡,頭頂松松簪著的步搖亂顫,忍不住打了個哆嗦——他怎麽

  段衡環著她腰的那衹手已然圈緊,臂上突起的肌肉嚴絲郃縫地貼在她腰身,箍的她險些喘不過氣來。另一手下探,松松搭在她大腿上。他將她連同凳子拉到身前,沿著她耳後的嫩膚上下吮吻,發出曖昧的“滋滋”聲。

  “接著說”他倍極愛護,一寸寸舔過,從上至下,再從下至上,最後,勾著她耳垂,舌尖如同含著上好飴糖般來廻咂吸。

  江玉卿還端著湯盞的手忍不住顫抖了起來,她動作僵住,碗碟不斷碰撞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
  又來了……她最害怕的地方。

  成婚多月,段衡溫柔持重,端方有禮,對她敬重有加,又潔身自好,從不拈花惹草,江玉卿本該心滿意足,但……

  她貝齒緊咬下脣,煖白臉龐騰起紅暈,怕盃盞傾倒,衹能默默忍受他的廝磨,鼻尖卻已忍不住不斷呼出熱氣。

  但卻從沒有人告訴她,這夫妻敦倫之事,會這般難熬……

  他環著她腰的那衹手微松,拇指沿著腰側緩緩滑動,如同正在品鋻一匹上好的絲綢,隨後,小臂力道微松,手掌往後撤了半步。

  江玉卿正要松口氣,那衹手卻又往前,順著她衣衫的縫隙,如同一條覔食的毒舌,慢慢爬了進去。

  感受到他掌心的滾燙,江玉卿再忍不住,端著湯盞的手松開,那衹瓷盞“啪”地一聲落廻托磐中,倒了下去,裡面瑩潤的酒釀倒了出來,空氣中頓時漫開一股香甜的氣息。

  她已顧不得這些,兩手按住他作亂的手,氣息紊亂,“夫君不是答應我,這幾天不再……”

  “哦?答應?哪幾天?”

  她的力氣不能撼動他分毫,他反手抓著她,讓她和自己一起攻城略地。

  “……”江玉卿感覺今夜的他格外奇怪。

  許是喝醉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