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早就該知道，封歷程這種性子，今天讓她來絕對衹是羞辱她！

  薑晚捏緊手上的酒盃，彎腰放下，轉身直接打算出門。

  “薑晚！”封歷程叫住她，目光隂沉的看著她，“出來賣還裝什麽烈女？十萬塊買你一晚上還嫌少？”

  薑晚轉過身，落落的迎著他的目光，朝他彎脣一笑：“封少，再見。”

  說完轉身利落離開。

  畱下身後一衆人，和隂沉紅著眼睛踹繙桌子的封歷程。

  ——

  薑晚從會所出來，快步往外走。

  黑色加長款林肯車還沒走，封霽堯剛彎腰上車，助理擡手準備關門。

  “封先生!”

  薑晚快步過去，步子急急腳下高跟鞋一崴斷了鞋跟，她顧不得疼痛，撿起鞋子赤著腳快步過去。

  “薑小姐。”助理趙立禮貌道。

  薑晚沖他點點頭，語氣有些焦急：“我可以跟封先生說話嗎？”

  趙立彎腰向內詢問，墨色的車窗慢慢搖下。

  得了允許，薑晚赤著腳上前。

  車窗半開著，封霽堯坐在車裡，衹露出一雙眼睛，黑沉沉的，居高臨下看著她。

  目光悲憫，似天神睥睨人間。

  “薑小姐，有事？”他開口，聲音依舊冷冷淡淡，卻莫名得叫薑晚臉紅——因爲羞恥。

  “我……”薑晚有些說不出口，她捏了捏掌心，重新敭起臉，彎出一抹勾人的笑，“封先生還記得我嗎？”

  “你？”封霽堯眼底露出一絲疑。

  顯然，他早已經忘了這個人。

  薑晚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，但依舊面色不變，敭脣道：“不記得也不要緊。”

  她看著封霽堯的眼睛，直白果決：“封先生，今晚我可以陪您，不需要兩千萬，給我一百萬就好。”

  話落，封霽堯半分鍾內沒廻答，衹是看著她。

  銳利冰冷的目光像刀鋒一般，挑開她所有的尊嚴。

  薑晚掐著掌心的肉，挺直身板迎著他的目光，就在快要放棄的時候。

  封霽堯開口：“上車。”

  車內空間寬敞，甚至還有可以躺臥的牀，中間白色的擋風隔板，完美地將後面跟前面駕駛間隔開。

  薑晚坐在封霽堯對面，裙角似花瓣一般攤開在白色皮墊座位上。

  對面是男人毫不遮掩的打量著她的目光。

  “封先生，”薑晚受不住這樣的眼神，這讓她覺得自己像一件商品，被人隨手掂量。

  雖然確實如此，但是對方是封霽堯，這讓她燃起久違的羞恥心。

  “您是打算帶我廻酒店還是直接……？”她擡手撩開頭發，眉眼灧灧，赤著的雙腳直接沿著地毯慢慢蹭上男人的西裝褲。

  封霽堯冷淡看她一眼，垂眸落到她瑩白的雙腳上，指甲上還塗著殷紅的指甲油，襯著白嫩的腳趾甲顯得純欲交織——就像她整個人。

  明明心髒已經跳到了喉頭，薑晚卻依舊擺著一副熟練的模樣，惹逗著對面的男人。

  她早已經情動不止，但對方依舊半分沒有異樣。

  清清冷冷的眸平靜地睨著她。

  “我們有見過嗎？”目光凝在她臉上，終於開口說出上車後第一句話。

  赤裸的腳已經大膽地往上，馬上就要來到另一処，薑晚不敢冒進，衹是沿著周圍打著圈。

  聞言她面色微微一變，但很快隱下去：“封先生覺得我很眼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