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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59)(2 / 2)


  指尖残留的血还能派上用场,温穆清一手挠着黑猫的下巴,一手在门把手上快速画了个阵。

  他甚至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,才握着门把手走了进去。

  校长室内的灯陡然亮起来,惊动了巡逻的教师,紧接着很快,行政楼表面的结界发出微光,如同花蔓的线条在棕红色的楼体表面出现,发出幽蓝的光。

  婉君,结界被触发了。珊女士略有沙哑的声音从晨曦里传出,行政楼那边有什么异动?

  被称作婉君的女老师一手拿着武器,走在空旷的走廊上:校长室的灯亮了,我刚刚开启了行政楼的结界,但没有出现排斥反应。

  我在赶往校长室的路上。

  没有通行证的人进入防护结界,哪怕没有触动防御机制,也会被识别出来,墙外的花枝会变作鲜红;保持着幽蓝只能说明,闯入者是被结界所认可的人。

  是哪个拿了通行证闯入的间谍?又或者是哪个想来冒险的学生?

  珊女士:慢着!校长室门口的结界是我异能的具现化,我并没有感受到被攻击。

  那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,很快,开门关门声响起,有些硬底的鞋与地面接触,发出清脆的碰撞声:我现在过来,婉君,你先别上去。

  虞婉君手中拿着个长柄烟斗,无色无味的烟在其中燃烧着,她站在楼梯口,应了声好。

  校长室内肯定有监控,但系统还不算毫无作用。

  温穆清将房间内翻了个遍,找到了许多老旧的纸质资料,先用相机记录下来,接着再用叶庭深配合日臻的组合技恢复原状。

  而监控中所能看到的,只是一身白的青年抱着猫坐在椅子上,面前放着一封信,乖巧安分得不像是个入侵分子。

  晨曦资料库虽然能储存资料,但联网之处就不会有绝对的机密,纸质保存依旧是最优解。

  系统在他脑海中道:[有个女老师已经到楼下了,她跟珊女士通过话,打算一起上来。]

  [哦对了,这个女老师有点眼熟,好像是当时我们在屏玉美术馆门口碰到的其中之一,现在看她战斗力应该高了不少。]系统点评道,[不过应该打不过龙君。]

  温穆清借此回忆,记得他那时候没把控住笛魂飙车一般的移速,一声招呼没打就飘了过去,当时似乎把人吓得不轻

  [龙君是辅助性卡牌,没必要动手。]温穆清在心中跟它道,[这个女老师人蛮好,也比较理智,既然见过笛魂,那今晚就更稳了。]

  虽然笛魂属于MIA,龙君在WPO,但现在WPO管事的可是叶庭深,他那个性子唯恐天下不乱的,偶尔打着MIA的幌子出去坑人,也做得出来嘛。

  龙君这么好脾气的卡牌,客串个二五仔,应该不会有什么抵触心理吧。

  温穆清觉得卡牌上传来了一种委屈巴巴的情绪,一闪即逝,似乎是错觉。他在心里嘀咕了一下,安慰卡牌不打算给他换阵营。

  系统得知他的计划,忍不住问:[意思是要让龙君顶着双重身份?]

  [不一定要顶着。]温穆清在心中回道,[卖她一个破绽,其他让她自己去猜。毕竟我不能只把MIA这一个组织拎出来不是吗?]

  [你这么聪明,应该懂吧?]

  温穆清快速补上这句话,成功堵住了还想继续问的系统的嘴。

  他摸着猫头,心里只希望她们动作快些,别像温格非那般遮遮掩掩,为了掌握主动权,下套传播虚假信息。

  怀中的黑猫喵了两声,有些想扑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旁人袖中的浅色蝴蝶。

  珊女士急匆匆地追到行政楼,眉头紧皱,见虞婉君后道:有其他动静吗?

  虞婉君摇摇头,她依旧穿着旗袍,拿着烟斗,浑像是民国时期的人物,她道:我去监控室看过了,是一位白衣青年,档案里没有,是外界进来的。

  可是没有通行证,他是怎么找到蒂克瓦学院,甚至进入行政楼的?难道是跟着新生的传送阵浑水摸鱼?

  珊女士:迎新的孩子不会那么眼拙。

  她率先迈上台阶,朝三楼的校长室走去。

  门口处她所设的结界并没有被触动,但淡淡的血腥味还存留在空中,隐约还闻到了药香。

  珊女士怔愣了一下,花枝从她袖中蔓延出来,很快在面前结成淡红色的茧。

  接着,她推开门走进去,朗声道:小友深夜前来,有何贵干?

  嚯,这个异能有点意思啊。

  温穆清看到浮现在空中,悄然将整个校长室隔绝的淡红色结界,思忖着这个强度应该有近A级的程度。

  若非龙君的阵法是另一个体系,还真的很难做到来去自如。

  他心中想着,人则是礼貌地站起来,朝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人问了声好,有些局促地道:我是来送信的。

  送信这种词一向没什么攻击性,但深夜闯结界进来送信,怎么看都邪门儿。

  珊女士心底怎么想的温穆清不知道,但表面上,这位看上去才三十出头带着知性美的女性只是朝他笑笑,温声道:那还真是麻烦你了。

  她走进来,虞婉君贴心地守在门口。

  温穆清看着珊女士自顾自坐下,烧水煮茶,给他端上一杯,没有过多的询问,甚至也没看他面前放着的信封。

  无形中,节奏似乎又回到了她的手中。

  他端起茶水闻了闻,系统在脑海中提醒道:[是龙井茶,有点香,没下什么东西,可以尝尝。]

  [她刚刚借拿茶叶的动作将能量探测器放到了离你更近的桌角边。]

  珊女士有些歉意: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,失礼了。

  一套礼节下来,半个小时过去了。要是想挑事的,估计早就憋不住心中的事儿,有话直说要打就打;要是想谈话的,想必也受到了足够的尊重,缓和了互不相识的尴尬。

  虽然目的都是一样,将主动权抓回去,但珊女士的处理方法明显比温格非高很多。

  可能这就是管理学院的高情商人员和研究人员之间的区别吧。

  温穆清心中跟系统有一搭没一搭聊着,面上则是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。

  他双手捧着茶抿了一口,猫咪攀在他手上,时不时抬头盯一盯珊女士。

  温穆清知道黑猫想上去啃人,只可惜校长一直没有转身。

  诡异卡自然是诡异,龙君也不可能是人,珊女士能在晨曦手表发出滚烫提醒的时候还能保持这般冷静,就足以说明她心底已经有了揣测。

  我单名一个珊,是学院的校长,既然阁下前来送信,应该有所了解。珊女士终于开腔了,她用很缓慢清晰的语气道,可以介绍一下是什么事情,要阁下深夜加急?

  我叫冥渊,这位是大黑。温穆清自我介绍的时候才想起还没给黑猫取名,顺手编了一个,他垂着眼睫,低声道,您可以直接看信。

  怀中的黑猫陡然被安上了一个土名,敢怒不敢言,锋利的指甲在办公桌上划出了三道刻痕。

  温穆清往前挪了一些,挡住刻痕,藏在桌下的手把暖呼呼的黑猫从头到尾rua了个遍。

  唔,我再问问,阁下是来自MIA的吗?

  您还是看信先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