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装客户端,阅读更方便!

金粉(重生)第18节(1 / 2)





  立国后李家又为朝廷贡献了不少人才,比如说四叔李济善就是户部理财的一把好手,这也造就了延平侯府烈火喷油一般的兴旺。

  由于皇帝膝下无女,与李家关系又添了母亲李夫人这一层,前世里一直到十三岁,她李南风都堪称权贵当中最为显赫的的千金小姐,说句在京师能横着走真的不算夸张,但这却是在父兄还在世的前提下。

  十三岁那年,她出水痘,父亲不放心她,来看她时竟染发了。

  结果她挺过来了,历经战争磨难都未有事的父亲却没有挺过去,撒手人寰了。

  而她醒来后才知道这个噩耗。

  之后母亲是怎么怪责她素日缠着父亲,令得父亲放不下心她,所以才病故的,就略过不提了。

  十四岁那年唯一的亲哥哥又意外受伤瘫痪在床,嫂子谢氏坚持了半年,留下年仅一岁的侄儿李煦跪求离去。

  母亲倒也坚强,但她死命坚持着她的仕女风范,不肯以孀妇之身在外抛头露面,除去内宅事务之外,外间之事便无人管顾。

  家里没了顶梁柱,那便是有再辉煌的爵位也是无用的。

  侯府的荫封是从李存睿手里立下的,旁支的几房,亲密如与李存睿一母同胞的李济善,只能帮忙管顾庶务,寡嫂年轻,还得避嫌,因而也无法全权代表侯府的人在外应酬交际,声望也不能与李存睿同比。

  宦途之上向来人走茶凉,即便是皇帝依旧恩宠,终难敌侯府无权在手,侯府的声望一落千丈事小,重要的是,新朝初立,当时朝上许多人也急于趁着东风爬上高层,便不惜踩踏李家作跳板。

  直接受到影响的是李家子弟的仕途,在朝担任要员的族人屡屡被抓把柄,除去皇帝力保在户部的李济善等两位,其余在京的都放了外任。

  长此下去,李存睿挣下的家业不光会没落,更会衰亡。

  南风最最敬爱的便是父亲,与哥哥也情深义笃,怎么忍心看着侯府走向穷途末路?

  于是在恩师盛贻生的提议下,她有了留在李家招赘的打算。

  第029章 打赢了吗?

  彼时侯府只有煦哥儿一个健全的男丁了,但他还是个稚儿,若是他再出点什么意外——虽是可以过继,但有煦哥儿在的情况下,谁会去盘算过继的事呢?

  自然是只有精心抚育着煦哥儿,让他来日成为足够撑起家族的新一代延平侯。

  虽说抚育的事情李夫人也可以代劳,但她是孀妇,终究无法出外应酬。

  若李南风留在李家成亲,那就便利得多了,她不但能照顾煦哥儿,能全心全意地管理侯府,关键是,她的夫婿,一定程度上可以马上接替李挚顶起侯府事务。

  于是在与李济善和盛先生一起评估过各项风险之后,大家就这么决议了……

  过程里其实还经过种种波折,这里就省去不提了,总之最终她还是招婿入户,以一己之力撑起了延平侯府。

  前世后来她荣光万里,可惜美中不足的是终究挽不回父亲健在与哥哥健康,不能不说是遗憾。

  李挚替她把行李搬到她的扶风院,拍了拍手道:“这家里原先多么雅致,咱们搬出去后就没好好打理了,我和父亲进京时才临时找人拾掇了一下,腊月里重新修葺了园子,种了些花木,玩是没什么好玩的,你先将就一下,过个夏天就好了。”

  李南风想了下,郑重道:“你还没议婚吧?”

  李挚收回目光:“小丫头片子,心倒操得挺宽。”

  “到底议了不曾?”

  李挚收势,慵懒窝进躺椅里,叹道:“我这一天天地从早忙到晚,回来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,谁帮我议婚?”

  李南风宽了心。“那就好。”说完又仔细瞄他,道:“其实你不欺负人的时候,也勉勉强强算是个美男子。”

  其实就是个名符其实的美男子,但李南风不能太夸他,一夸他就尾巴上天了。

  李挚伸手扯她的耳朵:“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拐着弯地骂我呢?”

  李南风吃疼,毫不客气回了他一拳。

  李挚比李南风大七岁,兄妹俩打小闹到大,三年前李挚跟着李存睿去了军中——李存睿总共就这么一个儿子,按说不该父子俩都呆在战场上,但他一来有心报效宁王,二来也喜欢上了军营氛围,一开始说好的只是去给李存睿送衣物,结果就留在了那里。

  定国后李存睿官爵一堆,这位延平侯世子也凭借着渊博的学识与在征战中的出色表现,被钦点为礼部员外郎,这国之初始,诸多礼仪须得重新订制,确实忙得很。

  李挚前世怎么跟妻子谢氏相识的,又具体何时议婚的,她记不清了,毕竟她当时还小。但这辈子李南风定然要帮他避开这朵烂桃花的。

  她便又拍拍李挚肩膀:“别急,从今儿起对你妹妹好点儿,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多想想我,零嘴儿零钱什么的有事没事儿多塞点给我,再有平时少跟我出点夭蛾子,到时铁定帮你物色个好媳妇。”

  等物色到了好媳妇,再帮他避免前世惨剧,让他这辈子过得美滋滋的。

  李挚嗤笑:“我有这多想想你的工夫,还不如把心思用到姑娘身上去呢!还是管好你自己吧,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就见母亲拉着父亲在告你的状了,你就等着吧!”

  话题拐到这儿,李南风也叹起气来:“大家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,别这么黑心眼儿行不行!她还不就是因为那日晏衡拦我马车,碰我的瓷,还扯我裙子?!

  “分明都是晏衡的错,她居然也罚我——”

  说到这里她戛然止住,警觉地看向对面。

  对面的李挚双眼微眯,依旧闲适地窝在躺椅里,手里还把玩着她一把纨扇。

  只是半晌后忽然咧开白森森的牙,冲她笑了一下:“晏衡?……扯你裙子?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正院里李存睿帮夫人解下披风,又换上家常衫子,夫妻俩也坐下说起话来。

  “你信里催着提前进京,到底是何要事?”

  聊了会儿私己话之后,李存睿就绕到这事上了。